平谷金海湖2天会议增效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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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训,是大学生的必修课。
与西浦不同,大多数高校的军训都是在八月底九月初进行。江南地区,这个时节天气依然炎热,秋老虎时常发威。高温和高强度日照为参训学生添了不少麻烦。
当年我参加军训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在烈日下暴晒,所有人都汗如雨下,汗水里的盐分混合着尘土在衣服上沉淀出一圈一圈的等高线。当年学校要求参加军训时必须穿作训服,而作训服每人只发了一套。
问题来了:军训是连续进行的,中间只休息一天。头一天作训服搞得很脏,第二天又要穿。当年学生宿舍里没有烘干机之类的高级设备,衣服洗完晾一夜肯定干不了;而当时马云还在创业起步期,没有淘宝无法网购。
可怜啊,我们只能靠这一身行头完成整个军训进程。
第一天的军训结束后,衣服已经脏得不像样了,可是第二天、第三天、第n天还得硬着头皮接着穿。连续十几天下来,衣服上的等高线彼此叠加,犹如山水画,这些山水画“味道”浓郁,熏得死苍蝇蚊子。那段时间,是我有生以来个人卫生最糟糕的时期。每天早上捏着鼻子套上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作训服出操,身边同学的衣服也是一样的惨不忍睹。那阵势,堪比丐帮开大会。
军训的内容以队列操练为主:齐步走,正步走,走来走去。动作很简单,关键在于同步,整齐划一。这就要靠小伙伴之间的默契了。没想到,简单动作的个体间协同竟然如此困难。反复操练之后,我们的队列在教官眼中还是没达到要求。
为此,我们整天挨训,被骂得像龟孙子一样。也许,协同需要反复磨合,磨合是一个痛苦的过程,不能急,也急不来。我们的教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。个子不高,福建口音,皮肤黑黑的,看上去很有气场。实际上,教官的气场完全来源于他的大嗓门。由于文化水平不高,他在我们面前还是有些胆怯的。后来混熟了,才发现教官的年纪跟我们相仿。他告诉我们,当兵不容易,身体疲劳,心理压力也不小。两年兵役之后,大多数战士都要复员回乡,从零开始,继续直面残酷的生存压力。而我们读大学虽耗费四年,但是毕业后基本都会有个更高的起点,可以争取更美好的前程。教官对此羡慕不已。人生原本是很辛苦的,有前途的辛苦,即是幸福。
军训中最刺激的环节要算实弹射击了。
在潮湿的操场草坪上趴了好几天,反复操练动作要领之后,我们终于等到了实弹射击的那一刻,每人可以打五发子弹。虽然教官之前有过交代,但是射击时我还是低估了那支破步枪的后座力。第一枪打出去,肩膀震得发麻,耳边嗡嗡作响。以致于打后四枪的时候,我一直担心步枪的后座力会不会把我的眼镜震碎。大一时我戴着个又大又沉的玻璃片眼镜(那时市场上没有树脂镜片),万一玻璃镜片震碎,伤到眼睛,岂不麻烦?可能是这种担心导致我的射击动作下意识地变了形,我的射击成绩很糟糕,30环。30环,听起来还不错吧?由于家的射击成绩普遍不好,部队照顾我们的面子,凡是全部脱靶的,也能得到30环的安慰分。以前看战争片,只要打枪,基本上是枪枪命中。自己亲身试了试,才发现能命中靶心的,都是神。
军训间歇的休息时间,是我们最惬意的时刻。
大家找个树荫来个葛优躺,让酸痛的胳膊腿得到放松,让暴晒得油汪汪的皮肤喘口气。午饭前的休息时间,正值校园广播台开始播音,每次都会播放港台流行歌曲。我们就围着喇叭入神地听。高中时,我一直不太欣赏港台的轻柔型流行歌曲,觉得歌词和曲调都矫情做作。在高强度的军训中,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口味变了,周海媚的歌很顺耳,很好听。
四周的军训终于结束了。
从军训的第二天起,我们就开始盼望军训结束,盼望终结这种又累又臭的日子。可是当我们脱掉斑驳的作训服,恢复往日文质彬彬的时候,大家又不约而同地谈起那段有味道的岁月,言谈间充满了真挚的怀念。熟悉的模式会让人有安全感,让人舒适。但时间久了,容易滋生乏味和厌倦。陌生的情境会让人别扭、不自在,但全新的实践可以促进反思,催人成长。
军训是一门必修课,在这门课程中,我们可以体验到更多,感悟到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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